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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07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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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兒的親媽,是自己的後媽,宇文飛兒一來,別說展昭和白玉堂,連包拯也拿她當個心肝寶貝的,沒自己什麽事了。

“月華,你站在這裏幹嘛?夫人不是讓你去請大人吃飯嗎?”公孫策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丁月華身後。

“公孫先生……”丁月華求助的看著公孫策,她還不知道該不該去打擾這父女倆的談話呢。

“去啊。”公孫策一努嘴。丁月華只好硬著頭皮上前。

“幹爹,可以用飯了……王妃也留在這裏吃飯吧。”丁月華說的有些生硬。

嫉妒這種事,不是搶男人才有,搶爹也會有的,丁月華覺得做女人可真煩,天生就大度不起來。可誰叫人家宇文飛兒是先來的呢?她丁月華才是後到的。初時總覺得包拯肯認她做幹女兒是因為想彌補失去宇文飛兒的空虛,後來相處時間長了,覺得包拯對她也是真心的疼愛,自己也沒那麽在乎了。只是本尊出現在面前的時候難免會有個比較。

“飛兒,留在這裏吃過飯再走吧。”包拯微笑著對宇文飛兒說。

“都聽義父大人的。”宇文飛兒的聲音娓娓動聽,平靜又堅定。

丁月華和雪語一起擺好了碗筷,菜都上桌,宇文飛兒扶著包拯入座,這時展昭和白玉堂才出現。丁月影派了衙役來傳話,說在雲來客棧陪江寧婆婆,不回來吃飯,於是大家也就都坐定了。

雪語還是和往常一樣轉圈伺候大家吃喝,丁月華拉了她幾次她也不肯入座,平常習慣了,一下子改不過來,這個新夫人的身份還讓她恍如夢中。

包拯倒也不在意,只說了一句,叫她坐下吃飯。丁月華看得出來包拯對雪語很關心很愛護,之前丁月華腦袋裏歪歪出來的一大堆後坐力暫時一個都沒出現,看樣子包拯雖然實際經驗少,但是比這些後輩更懂得夫妻相處之道。

飯桌上大家多少有些尷尬,不知道說什麽。展昭倒是寧靜慣了,吃飯的時候基本不說話,可是白玉堂喜歡邊說邊吃,這回也啞了。

“你看看,都是你以前喜歡的菜,不知道你的口味是不是變了。”包拯給宇文飛兒夾了菜。

“飛兒口味沒變,只是這些菜在大遼並不多見。”宇文飛兒說。契丹民族還是以酒肉為主,哪有什麽菜,如不是她自己強行把南院大王府的花園僻出一部分來種菜,自己早就餓死了。可是很多菜並不適合大遼的氣候,宇文飛兒在大遼能吃到的菜色並不多。

“飛兒這次也想把大宋的種植技術傳入大遼,讓我們大遼百姓也過好日子。”宇文飛兒說。

包拯點頭。這次大遼使臣訪宋想必需要交流的問題還不少。據宇文飛兒說,這次使節團裏也有大遼農業畜牧業的專員,前來大宋學習。包拯覺得肩上的擔子更重了。

丁月華默默的往展昭碗裏夾菜,因為心思沒在展昭的碗裏,不一會兒就把展昭的碗摞成了小山。

“月華……”展昭暗自撞了一下丁月華,丁月華才發現展昭碗裏的菜已經摞的很高了。

“小姐,不知南院大王合適抵達開封?”公孫策問宇文飛兒。

“這幾天也該到了,我提前來是想趁著不忙見見大家,昨日我已去天波府拜見了太君。等大王過來了,我怕是沒有清閑日子了。”宇文飛兒說。

“一切以國事為重。”包拯說。沒有國哪有家,包拯從來都是把國事放在第一位。

這頓飯吃的倒是清靜,丁月華覺得如果每天吃飯都這麽清靜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吃了飯,包拯又拉著宇文飛兒到書房聊天敘舊,把開封府其他人都晾在一邊,大家只好在公孫策的書房裏喝茶聊天。

“我看今天也就這麽過去了,從飛兒來了,大人就什麽都沒幹,只是和她聊天,這開封府堆積如山的公務要怎麽處理啊?”白玉堂感嘆著。

“所以說你們不要在那幹坐著,都過來幫幫我,很快就處理完了。”公孫策可是一刻不停的在翻閱公文,看著那幾個吃飽了昏天黑的大俠。

“不用那麽緊張,明日再做也可以。”丁月華托著腮幫子吐氣。反正天色已晚,看包拯那意思要留人家在開封府過夜了,今天一天的公務恐怕也就交代了。

如丁月華所料,包拯果然留宇文飛兒在開封府過夜。宇文飛兒以前住過的房子從她走了之後就一直保持原樣,沒有任何人動過,包拯很希望能重溫以前的時光,之後一生大概都沒有那個機會了。

宇文飛兒同意留下來陪伴包拯,她和包拯之間像是有說不完的話,不過她說等包拯睡下了,無論多晚她都要回驛館去,目前宇文飛兒身份特殊,即使曾為包拯的義女也沒有在開封府過夜之理,恐會落人口實。

故而宇文飛兒先差人去驛館報信,讓她的侍衛李隨風晚一點的時候擡轎子過來接她。

以前宇文飛兒經常陪包拯下棋,她棋藝之高超可比丁月華要強百倍,整個大宋無人能出其右。丁月華趁著給包拯送茶的功夫偷瞄了一眼棋盤,宇文飛兒所擺的棋陣似成相識,絕非大宋會出現的棋陣。

出了書房,丁月華在院中踱步,前思後想棋陣的問題。以前她在現代也是個下棋好手,這棋陣好像是在什麽地方見過。

腦中不斷搜索這過往記憶,終於從一屆比賽中搜索到一個名字——邱莫寒。丁月華記得這個邱莫寒是個博士,是當年全國比賽的第一名。

邱莫寒……邱邱……丁月華打了個寒顫,不會有這麽巧的事吧?可惜她怎麽也不記得那位邱莫寒長什麽樣子了。

看宇文飛兒的樣子根本看不出她原本是什麽地方的,這個宇文飛兒精通漢文、契丹文還有黨項文,真讓人不可思議。丁月華越想心中越不踏實,有些興奮又有些害怕。

☆、119|4.07

白玉堂出府值夜,小娘子丁月華打算把她那個夫君展昭抓回房來睡覺,遠離宇文飛兒的魔爪。展昭說他在最後巡視一遍府衙,去去就回。

丁月華備好的熱水,在房中左等右等都不見她夫君回來,腦中閃現著小紅帽被大灰狼吃掉的畫面。

“哎呀!不行!我得去救他!”丁月華走出了房門,直奔包拯的書房。丁月華並不知道展昭現在在哪兒,但是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展昭就在那裏。

丁月華果然在院外望到了展昭,正想過去,往前走了半個身子就看到展昭對面還站著一個人,是宇文飛兒。丁月華停下了腳步,藏在了梧桐樹後,朝展昭的方向張望。

“飛兒,我送你回去吧。”展昭對宇文飛兒說。

“不必了展大哥,李將軍過來接我了,他可以保護我。”宇文飛兒低著頭,看不到表情。

“對了,還沒恭喜展大哥娶得賢妻。”宇文飛兒想起點什麽,擡頭看著展昭,送上真切的祝福。

“賢妻?勉強算個妻子吧,賢這個字可不敢當了。”展昭嗤笑。

丁月華心中不悅,什麽叫勉強算個妻子,她可是盡了妻子應盡的義務,外帶給開封府打工當碎催,這天底下哪兒找她這麽好的妻子去?

“無論怎樣,還是祝福你……還有白大哥也要成親了,那位丁二小姐人又漂亮又能幹,性格也活潑,和白大哥正配。”宇文飛兒又說。

“飛兒……其實我……”展昭欲言又止,宇文飛兒停下腳步,靜靜的等他說。

“其實跟你分開之後我一直都不開心,後來大人給我做媒說了一樁親事,我想忘記你,所以……所以我才娶了丁月華……”令丁月華窒息的話語從展昭口中說出。

丁月華打了個趔趄,向後退了半步,展昭為了忘記宇文飛兒才娶她?她只是宇文飛兒的代替品?!展昭,展昭,你又何苦害人害己呢?

丁月華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回的房間,這世間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了,她只是一個代替品,不該存在在這個世上的代替品。她好想哭,可是她哭不出來。

為什麽?既然是代替品展昭為何還要霸著她不放手,死活不休妻!她為何要一直留在開封遭受這樣的痛苦?

丁月華的手不由自主的打開櫃子,拿出自己的衣物,一件一件,放在包袱布上,默默地打包,眼睛空洞無光,完全沒有焦距。

背上包袱,從墻上摘下湛盧劍,丁月華只字未留,便走出房門。丁月華沒有忘記回身關好房門,再轉身之際,撞到了一堵人墻上。

丁月華揉揉鼻子,不用看也知道,每次這麽撞她的都是展昭。

“月華?這麽晚了你去哪兒?”展昭瞪大眼睛,見丁月華背著包袱還拿著湛盧劍,形勢明顯不對勁。

“回家。”丁月華低著頭,淡淡的說。

“回家?回家還用背包袱?出門右轉就到了……再說你拿著湛盧劍幹嘛?”展昭把回家當成了是回他們自己的住處。

“我要回茉花村。”丁月華吸了吸鼻子。

“你又怎麽了?”展昭沒好氣的問。這日子還沒消停幾天,耶律皓南還未至開封,白玉堂還未成婚,丁月華又鬧脾氣要回茉花村,展昭心情異常煩躁。

“我不想做別人的代替品。”丁月華推了一把展昭,要往前走。展昭使勁一拉,便把丁月華拉到了他懷中。

“你給我說清楚!什麽代替品?你不說清楚別想走!”展昭回身一腳踢開房門,把丁月華強拉了進來,鎖好房門。

丁月華強壓著終於抑制不了,眼淚噴發,抱著自己顫抖的雙臂:“展昭!是你自己說的!你是為了忘記宇文飛兒才娶我的是不是!你根本就不喜歡我,我只是宇文飛兒的代替品!”

展昭愕然,大概是沒想到丁月華聽到了他和宇文飛兒的對話。看到展昭的眼神,丁月華哭的更厲害了。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展昭急於辯解,又不知從何說起。方才對宇文飛兒說的話只是一時動情,回想起那段日子的點點滴滴,悲從中來,說了一些連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麽的話。

“總之我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你別鬧了,趕緊休息!”展昭奪下丁月華的劍,拉下丁月華肩上的包袱,把丁月華拉到床邊,強迫她上床睡覺。

丁月華累的擡不起頭,她真的想休息,好好休息一下。以前覺得這一切都可以慢慢來,時間長了和展昭的感情就慢慢變好,事實上也已經比之前要好得多,可終究還是太勉強了。

展昭躺在床上全無睡意,感覺身邊冷冰冰的。丁月華的身體好涼,睜著眼直瞪著天花板一動不動,一句話也不說。

“月華,睡吧,有什麽話明日再說好嗎?”展昭轉過身對著丁月華,伸手撫摸丁月華冰涼的臉。

“聽話,別讓我擔心。”把丁月華摟進懷中,緊緊抱著。丁月華一點都不覺得溫暖,只覺得透不過氣。

開封府烏雲罩頂氣壓低。白玉堂擡頭看了一眼天空,明明是風輕雲淡,怎麽開封府裏的氣氛這麽緊張呢?

丁月華臉黑了大半天了,府裏的人都沒敢跟她說話,看見展昭更像碰到了瘟疫,一律繞道走。

“真是寧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展小貓,你怎麽又得罪展夫人了?”白玉堂已經被展昭兩口子的日常掐架鬧得疲累了,沒力氣摻合了。

展昭瞪了白玉堂一眼,自己的感情問題白玉堂怎麽會懂?丁月影可不似丁月華一般矯情,得理不讓人。可是展昭也不像白玉堂那麽感情熱烈,甜言蜜語,懂得討好女人。或許換一個人這些事就不會是今天這個結果。

“夫人,展護衛又和月華吵架了?”包拯問正在一旁伺候喝茶的雪語。包青天明察秋毫,府裏的一切動靜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大人,他們一直都是這樣吵吵鬧鬧的,您還沒習慣?”雪語笑著說。她到開封府的時候展昭和丁月華的關系都已經緩和多了,以前還不知吵成什麽樣。

包拯擺擺手:“這次不同,這次恐怕是因為飛兒,這回的問題可不好解決。”

“哦?那個大遼王妃?”雪語明眸一轉。那大遼南院大王王妃宇文飛兒是包拯的義女,在開封府住過一段時間,包拯時常把她帶在身邊。雪語大概能猜測到宇文飛兒和展昭之間會有些什麽故事。

“大人,您也不必太過擔心,我看他們小兩口是床頭打架床尾和,月華那性子,眼裏從來不揉沙子,過些日子就沒事了,王妃也不是在開封一輩子。”雪語倒是不覺得很嚴重。

“但願如此,夫人倒是通透的很。”包拯也微笑。不得不說,有了雪語的陪伴,包拯覺得日子沒那麽枯燥了。

丁月華孤單的走在開封府的大街上,集市上人流湧動,叫賣聲此起彼伏,表面的繁華更加襯托丁月華悲涼的心。這時候展昭會在哪兒呢?是不是在驛館和他的老相好宇文飛兒親親我我?丁月華甩甩頭,強迫自己不再想。

前面有一個茶寮,丁月華打算要壺茶,吃點東西,緩解一下胸中憋悶,剛剛坐下來,就聞到一股淡淡的青草香,轉身便看到宇文飛兒在她身邊,身後不遠處站著她的貼身侍衛小俠艾虎。

丁月華無意和宇文飛兒說話,起身要走,宇文飛兒拉住她的手:“展夫人,可以聊兩句嗎?”

丁月華甩掉宇文飛兒的手:“王妃地位尊貴,我丁月華只是一個粗人,和王妃沒什麽好聊的。”

“你不想知道我和展昭的事嗎?”宇文飛兒說。

丁月華停止了腰桿:“我沒興趣知道,我要知道自然會問展昭,不勞王妃費心。”說罷往出走了兩步。

“展大哥剛剛來找過我。”宇文飛兒大聲說。

丁月華停住了腳步。假裝不在乎?她裝不下去!

宇文飛兒站起來走到丁月華身邊:“不如我們還是坐下來聊聊,你有何打算聊過之後再做決定也無妨。”

丁月華好好的深呼吸一次,轉回了茶寮,坐了下來。

“我和展大哥之間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宇文飛兒說。

“你別裝了,邱莫寒!”丁月華一個字一個字的重重的說了出來。

空氣剎那間凝固,街市上每一個人的腳步聲和說話聲都聽不見了,整條街似乎只剩下丁月華和宇文飛兒兩個人面對面坐著。

“同是天涯淪落人,我們在爭什麽呢?”過了好久,宇文飛兒才低頭苦笑。穿越到契丹有多辛苦,這些年過著怎樣的生活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120|4.07

“爭什麽?爭男人咯!”丁月華也苦笑。竟然兩個人說到這個份上,宇文飛兒也承認了自己的身份,正是丁月華所想的那樣,那大家也不需要掖著藏著,有話可以攤開來說。

“爭男人?爭什麽男人?我是契丹王妃,南院大王耶律皓南的正妃,而你,是大宋禦前四品帶刀護衛展昭的妻子,我們倆有什麽好爭的嗎?”宇文飛兒一概沈靜優美的語態,面帶幾分譏笑,拿起茶杯,給丁月華倒上一杯茶。

丁月華楞了楞,聽起來宇文飛兒說的一點錯都沒有,兩人都是有夫之婦,爭什麽?怎麽爭?爭了有何意義?

“珍惜吧,展昭是個好男人,如果我沒有回到大遼,可能真的會……這都是命,展昭註定是你的。”宇文飛兒仰頭喝幹了杯中的茶水,丁月華看到她的眼角泛著淚光。

宇文飛兒向丁月華講述了幾年前她流落大宋的經歷,以及在大夏和大遼與展昭和白玉堂共同經歷過的那些事那些情。講到關鍵處,宇文飛兒也激動的聲音沙啞。丁月華聽得聚精會神,仿佛置身其中。與丁月華想象的不同,並沒有什麽淒美浪漫的愛情故事,有的只是現實的無奈。

這麽多年我只明白了一件事,只有接受現實才能讓自己過的更好——宇文飛兒的總結。

“其實昨日你只聽到了展大哥的上半句。”宇文飛兒說。丁月華聽完了那句話便萬念俱灰,無心戀戰,自然是沒聽到之後的談話了。

“展大哥說他曾經以為這一生都不會再喜歡任何女人,直到他遇到了你。雖然他是懷著忘記我的心情去了茉花村,但是他看見你的那一剎那,就知道你是他這輩子要保護的人。”說到這裏,宇文飛兒眼中閃過一絲初戀的羞澀。

“好了,我要回去了,明日使節團該到開封了,我還要去城外迎接大王。這些日子如果你有什麽想不開,可以來驛館找我,隨時歡迎。”宇文飛兒站起身,喊了艾虎過來,隨著回驛館去了。

丁月華仍然坐在茶寮繼續喝茶,回味著剛剛宇文飛兒講的故事,她相信宇文飛兒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宇文飛兒的真摯感染著她。特別是她沒有聽到的展昭的那番話,想起之前包拯曾經說過展昭對她是一見鐘情,這說法大概是真的吧,只是她一直不信,而展昭也未曾當面承認過。

展昭為何不能對她說出這番話,而是去對一個不曾介入二人感情的人去說?丁月華真的很想知道和展昭第一次見面是怎樣一種情形,難道是因為她比較絕情?可是她並沒有經歷過那些,她感受不到啊!

接受現實吧,丁月華趴在桌上,就讓她再頹廢一會兒吧。

一陣馬蹄聲響起,丁月華擡頭一看,只見展昭身著便服策馬而過,丁月華掏出銅板扔在桌上,跳了出去,追著展昭的馬而去。街上行人眾多,展昭怕撞到人,騎的不是很快,丁月華一直遠遠的在後面跟著,直到跟到了雲來客棧。

展昭的馬停在了雲來客棧門口,丁月華剛要上前,就見雲來客棧出來一個人,是個女人!展昭伸手拉她上馬,二人揚長而去。

丁月華呆立在當場,那……那不是林玉潔嗎?

丁月華完全熄滅了要去找展昭講和的念頭。

丁月華進了雲來客棧,找了個桌子坐了下來。小二一看是展夫人來了,趕忙上前招呼,伺候吃喝。丁月華倒要看看這對偷情的狗男女何時回來。

約莫兩盞茶的功夫,丁月華又聽到馬蹄聲,展昭騎著馬帶著林玉潔出現在雲來客棧門口,展昭扶林玉潔下馬,客棧裏有人出去牽媽,展昭和林玉潔走進了客棧。

“謝謝你展大人。”林玉潔羞答答的說。

“別客氣。”展昭溫柔的回答。

“展大人我去給你沏一壺茶,你先坐坐。”林玉潔正要去沏茶,兩個人一轉身便看到丁月華正坐在那裏。

“月華?你怎麽在這兒?”展昭走上前去,周圍看了看,丁月華似乎是一個人在這裏。展昭昨晚和丁月華鬧別扭,今日一早就出去忙,還沒回府,一路上也想著回府之後怎麽安慰他的小娘子。

丁月華也站起身來,看著展昭和林玉潔,平靜祥和。

“展夫人你也來了,我去給你們添點水。”林玉潔見丁月華桌上有茶,想是不用重新泡茶了。

丁月華笑笑,一擡手,清脆的聲音在空中響起,一掌打在林玉潔的臉上。客棧裏霎時安靜了下來,所有目光都投向了丁月華。

“月華!你怎麽打人!”展昭馬上把林玉潔拉在身後,防止丁月華再動手。林玉潔捂著臉抽泣。

“你這個jian人!勾引別人夫君,不要臉!”丁月華開聲罵道。

“展昭!你敢!”丁月華一臺臉,瞪著展昭,展昭正舉起手,想要打丁月華。大庭廣眾之下丁月華竟讓他如此難堪!

“展昭,你給我記住了,林玉潔的賣身契可在我手裏,你敢打我,我馬上把她賣到北方去做奴隸!”丁月華囂張的擺著頭,狠狠地踩了展昭一腳,推開展昭,走出了客棧。

展昭回身扶著林玉潔,輕聲安慰著她:“林姑娘,你沒事吧?”

“我沒事展大人,你快去追展夫人吧。”林玉潔推了推展昭。

“不用理那個瘋女人。”展昭拍了拍林玉潔。

丁月華站在街口等了好久也不見展昭出來找她,氣鼓鼓的直跺腳。

“展昭!你這個臭貓!臭流氓!為了一個biao子不理我,我回去告訴幹爹叫他打你屁股!”丁月華插著腰邁步朝開封府的方向走去。

一陣馬蹄聲再度響起,來自丁月華的身後,丁月華想了想,停下來轉身看了一眼,只見展昭騎著馬飛一般狂奔過來。

“哇!殺人啊!”丁月華見馬直沖著的臉奔過來,嚇的捂住眼睛。

馬經過丁月華身旁,展昭放慢速度一彎腰,便攬住丁月華的腰,把她帶上了馬背。

“咦……怎麽回事?”丁月華暈呼呼的坐在馬上,靠在展昭懷裏。

“臭貓臭貓!你放我下去!”丁月華在馬上不安分的敲來敲去。

“丁月華!我警告你!你再亂動,我就把你綁起來丟到床上讓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佛都有火,小貓發威的時候也會口不擇言。

“你……你胡說什麽!”丁月華臉紅到了脖子根,可身體已經停止了搖擺,乖乖的坐在馬上。

展昭騎著馬帶著丁月華往出城的方向奔去,丁月華不知道展昭要帶他去哪裏,問了一句,展昭沒回答她,還惡狠狠的瞪她。

算了,不和瘋貓一般見識。丁月華自己對自己說。事實上是她怕展昭真的發威把她綁在床上虐待她。

跑出了城,跑到了一處廢屋,是之前暴雨展昭和白玉堂出來尋找包拯臨時避雨的處所。展昭把丁月華拽下馬,自己對著馬說:“去吧,傍晚回來接我。”那馬就自己轉身跑了

“哎?它能聽懂你說的話?”丁月華像看見了怪物。雖然知道馬通人性,可也是頭一次看見人和馬說話,馬真的可以聽懂,而且說的那麽覆雜。

“畜生都聽得懂我說的話,而你卻聽不懂。”展昭毫不憐香惜玉的揪著丁月華,把她拉近了廢屋,像丟貨物一樣隨手一丟,丁月華跌在了地上。

丁月華哎呦哎呦的吃痛的喊著,展昭竟然敢摔她在地上,她一定要跟他好好理論理論!丁月華一鼓作氣,要馬上站起來和展昭開戰,剛轉身過來,展昭就到了眼前,手裏拿著繩子。

“你你你……你要幹嘛?啊!”丁月華還沒來得及反抗,自己的雙手就被展昭抓住,用繩子捆了起來,然後被拉到旁邊一個架子前面,舉過頭頂,綁在了架子上。

“展昭!你瘋了!你快放了我!”丁月華還在叫囂。這四野無人之地,還不任由展昭施為?別看展昭平日忍耐力強,從來不做僭越之事,可保不齊心裏壓著火氣,這回荒郊野嶺的,可是有個地方發洩了。丁月華越想越害怕。

“丁月華啊丁月華,你說我應該是打你一頓呢,還是……”展昭瞇著眼,手裏還拿著馬鞭。

“呵呵,展大俠,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嘛!”丁月華馬上服軟。天天跟展昭對著幹那是因為在開封府,要麽在大街上,展昭不敢把她怎麽樣,現在環境不同了,時移勢易,要懂得變通。

“啊!不要啊!我錯了!饒了我吧!”丁月華見展昭揮起馬鞭,以為展昭要打她,馬上閉上眼大聲求饒。

但是鞭子並沒有落下來,展昭把鞭子扔到了地上,踢到一邊去了。他真怕自己忍不住就這麽下手打了丁月華。

“你這折磨人的小妖精,不肯聽我說話對不對?想走對不對?我看你能不能逃得出我的五指山!”展昭掀開丁月華頭上的留海,一字一句的對她說。

☆、121|4.07

“逃不過!絕對逃不過!展大俠,不如我們還是回府吧,回去之後任打任罵,絕不還手!”丁月華心想怎麽也得叫展昭把她先放開,才有反擊的機會,雖然自己武功不如展昭,但是總可以逃跑。真的拼命起來展昭未必占得了多大便宜。

“休想!讓你知道知道我展昭的厲害!”展昭低下頭,吻住了丁月華的嘴。他要是再信丁月華說的話,那他就真的是貓了!丁月華向來沒信用,說過多少次再也不惹事,全都聽他的,也只是說說。想讓她老老實實聽話,恐怕還得用老方法。

“唔……展……”丁月華被展昭吻的一時透不過氣來,大腦開始迷糊了。展昭怎麽會做這樣的事?一向把禮法看的比命還金貴的展大人從不允許丁月華在外面做僭越之舉,房裏也多半是相敬如賓,只有被小娘子拖上床的時候會放松一陣。這會兒是在外面,萬一有人像包拯一樣不留神走到這裏看見了,那展大俠的一世英名豈非毀於一旦?

展昭似乎不是這麽想的,展昭想的是不能制服丁月華才是毀了他的一世英名。與其讓丁月華在兄弟面前丟臉,還不如好好整治整治她。

丁月華仰著頭,閉著眼,綁在頭頂的手不住的扭動,被粗糙的麻繩劃出了斑斑血跡。

“不可以這樣啊……”丁月華的口中擠出一句話。一條腿被展昭擡高,另一條腿踮著腳尖艱難的撐著地,渾身無力的忍受展昭的攻擊,身體越來越軟,越來越敏感,完全不由自主的擺動著。

“好難受啊……”丁月華本能的發出邀請的信號。

“這樣還不夠嗎……”展昭輕吻丁月華的耳垂,丁月華又是一陣顫抖。

展昭擡手解開了綁在丁月華手腕上的繩子,丁月華雙手一麻,吃痛的驚呼。可是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展昭翻轉過來,雙手自然的扒住架子。

“啊……放手……好舒服……”丁月華被身後的進攻搞的語無倫次,緊緊的抓住架子,找一個支撐點撐住自己的身體。

廢屋內的各個角落都留下了展昭和丁月華恩愛的痕跡,丁月華只能抱著展昭緊咬嘴唇,露出痛苦又快樂的表情。比起在家裏大戰三百回合,在外面的緊張和不安令丁月華的身體更加軟弱敏感,稍稍有刺激就沖動的一塌糊塗。

夕陽西斜,落入廢屋,展昭站在門口閉著眼,享受舒適的暖暖的陽光。丁月華無力的坐在地上,靠在一個櫃子上休息。展昭聽到了馬蹄聲,他的馬已經回來接他了。

“走了。”展昭回身望著丁月華。

丁月華疲倦的雙眼微睜,看著展昭,在陽光的照射下,展昭的頭頂似乎有一道光環,修長的身材映出長長的影子斜在地上,幾乎在丁月華的手邊。

丁月華不想動,剛剛的激情還未完全消退,腿上無力,不想站起來。

“麻煩的女人……”展昭走進屋,把丁月華從地上抱了起來。

“你該減肥了,每天吃那麽多。”展昭邊走邊抱怨。丁月華沒力氣和他對峙,靠在他的肩上靜靜的一句不說。

展昭和丁月華騎在馬上,返回開封城,丁月華一路沒話,展昭冷不丁的訓斥幾句,丁月華背靠著展昭,也不反抗,偶爾擡頭看看展昭冷峻的臉。

展昭沒回開封府,把丁月華帶回了家。進了房,坐下來,老仆人展忠端來茶水,展昭這才開口。

“月華,我和林玉潔之間什麽都沒發生過,同樣的話我不想再重覆說了,我只是幫她完成一個心願,至此之後再無瓜葛。你想把她賣到哪裏跟我無關,只要你良心過得去,便隨你。”展昭說,“還有飛兒……過去的事了,不提也罷,與你我今日亦無瓜葛,我只是擔心這次大遼使臣出使大宋是否順利。”

丁月華低著頭不說話。

“我不指望你能做個好妻子,只希望你能凡事三思而後行,多聽聽別人意見,沒壞處的。”展昭站起身,走到丁月華身後,拍拍她的肩。依然是訓斥般的話語,只是這次略顯溫柔。

“知道了……”丁月華洩了氣,更加體會到什麽是宇文飛兒說的認清現實。

“那麽現在……我們做完剛才沒做完的事吧……”展昭揚起一抹壞笑,抱起丁月華就往床邊走。

“餵!不要了吧!好累啊!”丁月華的心跳都沒完全恢覆,展昭又要來?

“累?累就沒力氣到處惹禍了!我寧願你累一點。”展昭把丁月華放在床上,欺身壓住。

“你好討厭!”丁月華側過臉不看展昭,紅霞又熨到了脖頸。

耶律皓南到開封的那一天,全城戒備,鴻臚寺的官員連同八賢王,丞相,還有包拯,齊齊在城門處等候,禁軍已經開出一條路,驅散了百姓,看熱鬧的人群在進軍身後張望。

“王妃,要不要加件披風?”李隨風拿著披風走上長亭。宇文飛兒一早就到了城外長亭迎接耶律皓南,已經等了兩個時辰,艾虎已經沿路去打探了,一直也不見回來。

“不用了,今天的風很暖。”宇文飛兒坐在亭中看書,四周有驛館的遼兵把守,不許人接近。

宇文飛兒今日特意換上正裝,卻仍然峨眉淡掃,不喜施粉,也不帶飾物,只是盤了個頭,看上去精神一些。很享受慵懶的日子,是今日既是與南院大王一同進入開封,相伴身邊,還是要悉心打扮一番。宇文飛兒一手捏著掛在腰間的玉佩,上面的文字凹凸有致,手感極佳。

隨著跑上石梯的腳步聲,艾虎出現在亭中:“啟稟王妃,大王的馬車稍後便到,王妃準備迎接吧。”

宇文飛兒放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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